水光及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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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你是暮冰之华•chapter43(上)


半吸血鬼AU





在发现维克托的ins好几天都没有更新之后,勇利已经开始渐渐不那么生维克托的气了,但心情不好还是一定的,不过这样的心情也在慢慢地消退。

终究还是有些不愉快的感觉,勇利这几天跟着雅科夫教练非常勤奋地练习四周跳。因为是商演,勇利并没有看到维克托改变之后的[伴我身边不要离开]。

太过勤奋引起了尤里的怀疑,在尤里问上门之后,勇利得到了这只小老虎一个鄙视的表情,“维克托那家伙别看是个老头子,心理年龄还没有五岁你有没有搞清楚?简直生活不能自理,要是放出去绝对会丢的那种!”说完尤里甩开手就走了。

勇利根本不知道尤里是怎么了。

银发的俄罗斯男人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跨越了白俄罗斯和拉脱维亚,才在晚上抵达了科罗茨斯克机场。他拎着自己的皮箱行走在德国东部的这座城市的街道上。

虽然在北纬51°2′的德累斯顿,天气已经开始渐暖,但某个银发的男人似乎还可以感觉得到身上的冷意。维克托想要和往常一样给异国的街景拍张照,但想了一想又意兴阑珊地将手机放了回去。商演是第三天下午才开始,维克托头一次没有出房门,而是留在酒店里,睡到了早晨十点以后。然后他就卷着被子,对着手中那张从飞机上带下来的纸张发呆,纸张上就是前一天已经改编完成[伴我]。

第二天下午,维克托出现在了冰场,练习了一个下午外加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就又抱着马卡钦抽纸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第三天的时候,总是在表演之前裹着小毯子睡觉的维克托也出现在了冰场,他用了两个半天,将原来已经很熟悉了的[伴我]重新构建并完善。

而如所有人预料的那样,这场有了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参与的商演非常成功,“一向以完美的技术屹立在冰场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在这场非正式比赛的商演中,以一首迥然不同的[伴我身边不要离开],开始了他在情感表达上的更高追求和又一次突破……”,《莱茵邮报》、《法兰克福汇报》、《世界报》等媒体都在体育等等版面如此报道。

完成表演的时候,维克托松了一口气,他订的是翌日清晨的机票,马上就可以回家见到勇利了,希望勇利可原谅自己吧!

在德累斯顿的夜色来临之前,维克托都是这样想的。

夜晚的这座城市非常安静,月光和灯火一起照亮了整个城市,空气中似乎还隐约传来了羽管键琴和小提琴的和鸣。而渐渐产生的异样并没有几个人发觉。维克托回到酒店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似曾相识的感觉,从表演完下了冰场,这种感觉就若有若无地一直在那里。

他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这是怎样一回事。一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拉阖的窗帘间,闪射出几缕泛着红色的月光时,银发的男人才似乎是终于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

那种熟悉的感觉,不就是伴随了自己大半年的奇异症状,或者说是转化成半血族的过程中的未知症状么?身体渐渐地降低了温度,已经两三个月没有感觉到的眩晕,心脏位置莫名其妙的痛感和体力的下降……

这些潮水一样由弱渐强的感觉,在窗帘被一阵风卷起,绯红得近似于血色的圆月露出真容,月光直接笼罩在维克托的身上时,毫无预兆地加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以说,就像是突然爆发出来了一样。维克托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坚持着放下装着自己宝贝的冰鞋的包,才将整个人摔进柔软的床垫里。

维克托不知道,在数百公里之外的圣彼得堡,正在吃饭的勇利突然听到了来自马卡钦的叫声。平常一向听话的狗狗一反常态地从沙发边冲到勇利脚下,张开嘴衔起勇利的裤脚就往外拽。

“啊……唔唔,马卡钦,你怎么了?”勇利不知道马卡钦在表达什么意思,马卡钦更着急了,他可以感觉得到主人现在很难受,但是他既不能说话,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勇利放下筷子,十分无奈地呼噜一下马卡钦头顶的茸毛,“想要出去玩吗?维克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希望还是和他和好吧……”不能说话的马卡钦觉得自己非常的心累,两个主人都是笨蛋啊怎么办?

终于……来了!维克托苍蓝色的瞳子微微地一缩,大概,这就是祖父提起过的,那最后的一次转化吧?最煎熬的、难以忍受的一次,就像是长久安静之后风暴似的反击。

疼痛已经从心脏的位置蔓延开来,逐渐以那一点为中心,一丝又一丝地加强,形成了一种不停加强的冲撞。在一次次的冲撞之中,有什么像是乌拉尔河的凌汛与洪水,奋力地挣脱来自心室的束缚,想要向着四肢百骸奔腾。

这种感觉让维克托很快就紧紧扣住了身下的床单,冷汗流下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一种疼痛与清醒意识的胶着,拜斯拉夫这个强悍的民族所致,此时此刻维克托没有失去意识就已经是万幸的事了。

这种疼痛毫无章法又非常有规律地不停地冲撞着坚持收缩跳动的心脏,银发的男人全身的肌肉在痛苦中也绷紧了起来。一个人在疼痛之中的时候,是没有时间观念的,维克托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疼痛已经像是流淌到了全身一样。

然而痛苦和煎熬还不止这些,除了心脏用来防守的阻隔越来越薄,集中地疼痛从微薄的地方渗透而出,化作了不知道为什么产生的烧灼以外,渐渐溢出心脏束缚的东西,似乎慢慢地进入了全身血液。

整个身体都像被利刃切割,维克托尽管已经在祖父的提示下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但还是在面对这样似乎整个人都要化成一团火焰的痛苦时,低声压抑地呻吟出来。

因为还记得身在德累斯顿的酒店之中,他尽力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却还是在那东西彻底冲出还在坚持跳动的心脏时剧烈地抽搐,痛苦地克制。

身体似乎和意识已经分离了,意识还在那具身体里,但无法控制自己,就像是奇怪地以自己的视角看着自己一样,纯正的暗红色染上勉强保持清醒的意识,维克托像贝加尔湖水一样的瞳仁一点点被殷红色浸染。

灼热得不知道是液体还是气体的东西从提供血液循环的器官出发,很快就遍布了全身。那种感觉从下而上,一路烧灼过胸腔、咽喉,带着暗色一直到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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