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及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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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你是暮冰之华•chapter43(下)


半吸血鬼AU





他需要缓一缓精神,周身的冷水已经不再觉得冰凉了,就和体表的的温度差不了多少。维克托这才意识到,祖父口中的那个痛苦的转化,他已经完成了,所有血族的特征几乎都显现了出来,包括不会“死亡”的美。

可能这就是半血族和纯血的不同吧,维克托身上人类的器官并没有失去他们的作用,只是工作的速度放慢了很多。但相应的,因为还需要摧毁之后再次修复,也就比一般的转化更为痛苦。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半血族受伤之后,同样条件下恢复得会比纯血慢上一些。他想,这也许就是祖父所说的未知的事情了。

大概,半血族的男性和女性真的有很大的不同吧?

在思维回归的同时,随之而来的就是喉咙里传来的、和刚才如出一辙的灼热,他忽略了这种局部的疼痛,慢慢地睁开眼,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随着维克托睁开眼睛,霍森菲尔注意到了他已经变成红色的瞳子。每一个半血族完成转化之后,呈现出来的都是他们的血族姿态,但是霍森菲尔没有见过像维克托这样的。

也许,这就是男性和女性的区别了。

“维恰,记得我吗?”霍森菲尔看维克托已经没有危险,这才显示出和刚才完全不同的真正性格。

维克托闪出一个wink,然后点头,“是霍森……叔叔?”他小的时候,其实是见过霍森菲尔的,但是转化之后看什么都和以前不太一样了,维克托还是迟疑了一下。因为终于了却一桩心事,觉得马上就可以回去见到勇利,并且下定决心和勇利和好的维克托心情很好的咧出心形嘴来。

嗯,和转化之前区别不是太大,还没有感觉到不对的维克托现在是这样想的。

“不错,你的转化出乎意料的顺利。”霍森菲尔等维克托换好衣服,坐在小圆桌边的靠背椅上。等到十分钟过去,维克托也学会了如何在人类和血族的状态间转换,莫洛斯提着一只大兔子和一罐新鲜的鹿血从窗口回来的时候,维克托已经在给霍森菲尔讲关于勇利的事了。

莫洛斯从窗外跃进来的声音吸引了维克托的注意力,“AMAZING!”这是维克托专属的惊呼。之后,在看到那一罐鲜红的液体和一只活蹦乱跳的大兔子时,维克托眼底的颜色又暗了几分,因为转化成人类形态而恢复苍蓝色的眼睛,又渐渐泛出了几丝暗红的游光。

被忽略了的灼热感再一次被点燃,变成了一种燃烧一样的……渴望?

看到这样的表现,霍森菲尔和莫洛斯诧异地挑起眉,这又是一件没有料想到的事情。两人注意到维克托无意识地舔了一下上唇后,不小心露出来的尖牙,心中大概有了结论。

“我想,你大概不能及时回去向你的小恋人认错了,”性格比较活泼的莫洛斯向维克托摊摊手,“你恐怕……甚至不能告诉那个叫做勇利的小家伙,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在维克托着急起来问为什么的时候,霍森菲尔摇摇头,将那罐鹿血打开倒进了玻璃杯之中,递给他。等到维克托根本不由自己的意识支配地将杯中的血液一口气灌了下去,才稍微缓解了那种燃烧的感觉。在他意犹未尽地舔着自己嘴里多出来的尖牙时,霍森菲尔才无奈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看,你和女性半血族是不一样的。对于血液,你有欲望;甚至我怀疑你也拥有女性半血族不具备的血族毒液……你需要适应,在你学会控制自己对血的欲望之前,对于任何人,包括你的朋友还是恋人,你都是最危险的……”

霍森菲尔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灰绿色的眼睛里流淌着难以言说的心情。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找勇利?”银发的男人捏着自己突然长长的头发问。

莫洛斯伯爵迟疑了一下,然后给出了一个答案,“一年!”

“与其因为你,而给你的朋友和恋人带来危险,还不如……你想想吧!”说完他就又从窗户口离开了。

维克托沉默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他本以为祖父所说的“更是一个人”是指的不会给生活带来什么影响,却没有想到如今两难的局面。

一年的时间已经要影响这个赛季的比赛了,但是如果依靠祖父留下的那样东西,再加上掩饰了血族的形态的话,也不用担心什么。可是勇利那边,如果不及时解释清楚,维克托害怕两个人之间的裂缝来不及弥合,会变得越来越大。可是现在,他又没有丝毫的信心,可以保证勇利在自己身边的安全。

事实证明,他理解错了祖父的意思。

他的沉默,是真的在害怕。什么都不能说,不能见面,明明知道这样的话,才刚刚自信一点的勇利一定又会多想了。他害怕勇利以为自己不想理他,害怕在电话或者短信中看到或者听到这只小猪可怜兮兮地问自己在什么地方。他害怕自己必须用这种勇利最不喜欢的、糊弄人的方式掩盖自己的不正常,也害怕勇利真的难过到放弃和自己的爱情。

他最害怕的是,会不会因为这半年的时间,彻底无法挽回?

就在维克托心烦意乱到已经被转换成人类形态的苍蓝色眼睛又快要晕染上红痕的时候,霍森菲尔用力一把拉住他,“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你想清楚,让他安全地误会你,以后在想尽办法弥补;或者你回去,失去控制让他丢掉命,哪种情况更加难受?”

听到这里,维克托更加沉默了。他坐在椅子上坐了一整夜,抱着转化的时候因为疼痛甩到了一边的马卡钦抽纸盒。第二天早上,霍森菲尔难得失态地冲进这间没有拉上窗帘的房间时,维克托什么事都没有地坐在窗边的圆桌旁,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霍森叔叔,这半年,就不和勇利见面了吧!”

他故意地装作轻松的样子开着玩笑,“叔叔要帮我看着那只小猪,别让他被拐跑了啊!”说完还勾出一个微笑,挥一挥手。冲进房间的霍森菲尔和莫洛斯愣住了,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地点点头,然后抓住了另一个问题。

“你已经有日光戒子了?”莫洛斯快言快语地问已经可以算是尼基福罗夫家族新任公爵的维克托。然后他就收到了霍森菲尔瞪过来的一眼。

维克托继续勾起笑容,“没有哦,祖父的戒子是给了我没错,但是没有戴上啊!”他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怎么了?”

霍森菲尔抱着臂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眉心的悬针纹形成一个成熟又好看的刻痕。他来回想了很久,才突然抬起了头,“维恰,这是一件好事,如果没有想错的话,你是……不畏惧日光的……”

他看着维克托将修长的指节伸出阴影的范围,又完好无损地缩回来之后,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嗯,你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学习,不如,回圣彼得堡,西里尔冕下的尼基福罗夫城堡吧?”

维克托诧异又惊喜地看过来,霍森菲尔点点头,“暂时不要联系你在意的人,并不是说就让你真的与世隔绝啊!更何况离得近些也可以多了解一些他们的情况……”

“特别是,你家的那个……胜生勇利,对吧?”自来熟的莫洛斯自动的忽略了爵位的问题,为了让维克托开心一点,更是开起了玩笑,“我们再测试一下你有没有毒液,有的话以后直接初拥了嘛!”

莫洛斯甩了甩半长的头发,学着维克托抛出一个w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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