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及笙

🌸拳打脚踢我能扛,温柔要怎么抵抗🌸

[维勇]花信与纽瑞耶夫之歌•11

原名:先生住手,别动我脖子上那朵花儿

世界观:花信/信使/唯一伴侣

AU:马林斯基剧院芭蕾舞团首席维&进入成年组的美国芭蕾舞学校学生勇





来自西伯利亚的凛冽与那个海滨小城的温润交融,银发的男人和少年终于在同一方舞台上共舞。他们用肢体向所有人讲述纽瑞耶夫和布鲁恩的故事,也一点点地将属于彼此的故事勾勒完整。他与这个少年时光里憧憬着的人一起离开,在涅瓦河的水光照映之下,看着迎面大步走来的男人,绽开了一个软乎乎的笑容来。







和维克托认识这么多年来,勇利还是第一次见他真的把自己喝醉的样子,银发的男人委屈巴巴地吸吸鼻子,又把整个人埋进了迁就着他靠在床边的勇利发间,勇利因为他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神情而心里软成一团,忍不住偷偷戳了戳这个男人的发旋。



而一向对这个位置非常敏感的维克托并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只是往边上躲了躲,又继续向着热源的方向拱拱脑袋,趴着不动弹了。



到了后半夜,当勇利被某个家伙不安分的翻身和咕哝声扰动的时候,他在迷迷糊糊过后,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也想起了之前维克托对发旋受到袭击都没有反应是如何的不对劲,这不,问题眼见着就来了。



这会儿维克托正皱着眉,明显一副不舒服的样子。他仍然睡着没有醒过来,但刘海下的湿润汗意和微微发白的唇,都显示出了他正在难受的事实。



这下轮到勇利慌了神,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当初自己觉醒的时候,这个男人为什么一副六神无主失去分寸的样子了。勇利急忙摸了摸维克托的额头,除了汗水几乎打湿了额发以外,温度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维克托还是难受得抿紧了唇线。



“唔……勇利,难、难受……”这个大孩子似乎完全把平时沉稳和冷静的成年人包袱扔得不知道哪里去了,断断续续的呓语不断从他的嘴里溢出来,“勇利,疼……疼死了……”现在勇利听清了,他憧憬甚至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在可怜兮兮地喊着疼。



到底是哪里疼呢?



他跑出去的时候受了伤……还是?



心急慌忙的勇利爬下床的时候,无意之间触碰到了维克托的颈侧,然后,他就被指尖那一瞬间感受到的滚烫吓得一愣,脑海里空白了半拍。那本来应该是微冷的花信处一片火烫,似乎要沿着紫罗花绽开的纹案一路连皮肤都要烧去一样。那一片平日里白皙光滑的皮肤如今似乎被烧伤一样,就着不远处手机微弱的灯光观察,那里已经渗出了血,维克托难受得迷迷糊糊,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已经经过了觉醒后所有知识都被恶补了一番的勇利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无法置信地再次轻轻碰了碰那热得发烫的皮肤,换来了某个战斗民族不太舒坦的哼哼声。



“当身体意识到唯一伴侣或将离去的时候,花信便会自发地做出应激反应。”这句《信使法则》上黑体加粗的文字,这会儿像弹幕一样在勇利脑海中跳来跳去,勇利即使是现在都能够张口背出来。



这样的话,维克托……



维克托是以为自己最后还是会离开他,信使的本能开始抗议了吗?所以、所以在他的心里,是不是也认为……



勇利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希望这个人能和自己在一起”这样的话,甚至他都没有敢这样想,然而他的眼圈还是忍不住红了。



所以说,自己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是在干什么呢?明明舍不得维克托像个孩子一样淌眼泪,又把他弄得这么难受的啊!



猛然间意识到了自己是怎样热烈地被维克托需要着的勇利,更加自责了。



勇利只好一边手忙脚乱地用最笨拙的办法,拿湿毛巾给维克托先降降温,一边给据说是从大城市搬到他们小镇的美奈子老师打电话,问她自己此时此刻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让维克托好受一点。



面对着美奈子老师的询问,勇利难为情却不得不用最短的时间说出了实情。



他连一秒钟都不想让维克托再难受了!



“哈?勇利!你确定自己没有在开玩笑吗?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仅觉醒了还和一个俄罗斯大毛成了唯一伴侣?你不要告诉我维克托就是我知道的那个维克托?”因为好歹曾经也是国际芭蕾舞团的成员,美奈子自然也知道某个被称为“来自冰雪之国的天鹅王子”的俄罗斯人。



虽然在芭蕾舞界维克托是一些前辈都不得不佩服的舞者,甚至一度还是美奈子花痴的对象,但是一涉及到自己看着从小长成少年就许久未见的勇利小可爱,美奈子还是觉得有一种自家水灵灵的小白菜好不容易熟了就被拱走的感觉。



好吧,具体来说就是不知道应该心疼被拱了的白菜,还是应该嫉妒白菜引走了猪[误]的复杂心情。



但勇利明显没有感受到她现在的心情,一个劲儿地问她到底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美奈子只好一边咬牙跺脚一边回答小可爱的问题。



放下电话之后,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男孩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皱着清秀好看的眉头。他立刻开始向美奈子老师告诉他的那样,第一次有意识地用感觉引导属于自己的金雀花,并且努力感受着维克托的那朵紫罗的存在。



这对于勇利来讲并不难,他几乎没有用多长时间,就在感觉之中发现了蔫嗒嗒又满含着委屈的“热源”。可真正有些难度的是如何去安抚那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热源”,可以说花信的感觉其实是一种非常抽象的概念,如果硬要描述,那大概是一种介于实感和意识之间的概念,因此上如何通过花信进行交流也就成为了一种因人而异的操作。几乎每一位信使传递信息的方式都是不一样的。



窗外的雪飘得越来越盛,入夜以后温度也寒冷了几分,可是勇利却急得身上都冒起了汗。他眼看着现在已经很少称之为老师的男人难受地咬紧了唇,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尝试根本无例可循的解法。



时间越来越久,明明只是一个小时都不到的时间,勇利却觉得像过了好几天一样,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酸涩了起来,似乎有什么无法克制地想要汹涌而出。



男孩竭力忍住这样的感觉,他告诉自己不能这么没有用地变成一个哭包,可是在几番尝试之后,透亮晶莹的液体还是扑扑簌簌地滚落了下来,他是真正的很后悔自己擅自作出的决定,也是真的不想和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哭到不停地打起小小的气嗝,可是这些在现在都无济于事,勇利还是急哭了。



他反复在心里说着不能急,现在着急是最没有用的,一面继续思考到底该怎么办。



静下心来的勇利突然有了一点感觉,那是维克托在呼唤自己吧?委委屈屈还像个大孩子的感觉,不会错了!他终于抓住了那种从朦胧逐渐变得清晰的感觉,也“听”到了维克托的声音。



他循着方向一点点靠近了“热源”,然后紧紧地贴了过去,安抚着哄那个委屈的家伙。



好久以后,那种烫得像是要自燃一样的温度才慢慢地变弱了,勇利抹了抹前额的汗水,终于放下心来。



勇利在维克托第二天醒来之后没等他说什么,就赶紧表示绝对不会赶走他。而年长的男子则恨不得当场大跳旱地拔葱一样的使劲摇晃起差点让自己“难过得要死掉”的小缪斯,前前后后后确认了好几遍,才终于安下心来。



就这样,维克托留在了纽约,也留在了勇利的生活之中。从这一天开始,他们还是和之前一样度过每天的训练和排舞,一起出没在学校的角落或是街角的小店里,除了维克托现在更加粘人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维克托和勇利都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那是一种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暂新的又无法描述的心情,他们谁都没有准备好宣之于口,但心里却又隐隐约约地明白对方在想着什么。



当第一阵东风吹过自由女神像的上空,伊丽莎白港的冬冰也在不知不觉中消融,窗沿上的冰凌也开始融化的时候,新一年的巡演季准备期又来临了。



在一次偶然地提到了新一年的巡演这件事以后,来自俄罗斯的首席先生就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我想和勇利一起演出怎么办?今年来一次马林斯基和纽芭的联动怎么样嘛?”维克托是这样说的。



好吧,这和好两年千方百计地赖在纽约,连雅科夫来想把他抓回去的时候,也只是演出完就急急忙忙赶回来的维克托,可以说是判若两人了。



这会儿,黑发的青年还没有说话,维克托便咧出了一个愉快的心形嘴,“我们排一部新舞剧吧,就排《永远的纽瑞耶夫》好不好?我最想和勇利一起跳这个了,勇利愿意不愿意?”这架势让勇利有一种对面简直是人形版马卡钦——那只以前经常出现于维克托ins里的大狗狗的既视感。



不多对于维克托的邀请,勇利是激动又纠结。他早已知道了纽瑞耶夫先生的故事,也知道了那位大师和他的同性恋人的事,在听到维克托提起时,勇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狠下心拒绝了。



但如果,他对维克托抱有的小心思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他虽然能从维克托的眼里看出些不一样的变化来,可是这万一是自己的错觉,又或者领会错了,那时候又要怎样收场呢?



现在每次和维克托相处的时候,他觉醒了没多久的花信总是会给出热烈的反应来。他不知道维克托是不是发现了这一点,才选择了这样一出剧目,还是只是因为这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双舞剧。



可是,他真的很想和维克托在同一个舞台上起舞啊!!!



在考虑了整整三天之后,勇利纠结来纠结去,到底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而维克托嗅了嗅空气中浓郁又分外和谐的花香,一脸高深莫测地眨了眨眼睛。



暮春时节,在长谷津的樱花缀满枝头的时候,这出可谓是惊世骇俗的作品第一次登上了舞台。演出毫无意外地成功了,勇利在演出结束的时候,才好像突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实在是太激动了,差点在谢幕的时候哭出来。



这么久,他终于站在了维克托身边,那个男人还搂着自己的腰与自己一同向观众致谢。



勇利又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不太够用了,因为就是现在,在他和维克托的专用更衣室里面,他还没有来得及深呼吸喘几口气,就被迎面扑过来的身影晃花了眼。维克托推上更衣室的门,二话没说就凑了过来。



他并没有给勇利反应的时间便准确地叼住了少年柔软的唇,在勇利震惊又迷茫的眼神中又认认真真地亲了好几下。



“维、维克托你……”一直以为自己处于暗恋之中的勇利似乎又要当机了,可在他被吓傻之前,银发的男人暖呼呼的身体又靠了过来。他的气息细细密密地萦绕在勇利周围,一面在他的耳边低语,“勇利,你明白吗?雅科夫说我是不可能成为纽瑞耶夫的,那么,在我眼中比他还要美的你,愿意让我做你的布鲁恩先生吗?”



勇利被这句话轰炸过之后,就感觉到自己颈侧的那朵花花被什么湿润而柔软的东西触碰了一下。然后又是好多下,敏感的花花被啄来啄去之后,勇利才软成一团,意识到紧紧地箍着自己的男人正在不停地亲亲。



这、这太超过了!勇利觉得自己就好像被扔进了微烫的热水中一样,轰然升起的羞涩和欢愉似乎要淹没他,夺去了他思考的能力。



但那种快要爆炸了一样的偷偷开心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呢?



勇利过了好久才从云里雾里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然后他看见了银发的男人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笑眯眯的表情,“呐,我猜对了,勇利也喜欢我的对吧?”



这句话一出,勇利整个人就开始冒烟了,他恼羞成怒一样地发现,自己又又又又又又被维克托这个家伙套牢了!



好吧,可是他还是有点抑制不住地弯了弯眼睛,愉快的弧度根本无法掩饰下来。



原来,维克托和自己心里在想一样的事情吗?



少年不自觉地安分了下来,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回抱住维克托的都不大清楚了。



当首演结束的那天之后,第二日远在圣彼得堡的雅科夫就破天荒地给维克托去了电话,两个人在电话里一直聊了很久,脾气暴躁的小老头终于承认了维克托是对的。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一度沉默,而年迈的舞者心情仍旧没有平复,他终于相信世界上会有一个人,能够比纽瑞耶夫还像他本人,这不是第二个纽瑞耶夫,而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胜生勇利。



19岁的少年在他将要成为青年的时候,彻底绽放在了世界的芭蕾舞台上,雅科夫和众人一样,真正地重视到了勇利这个总是因为紧张自爆,却有着年轻一辈舞者中谁都没有的出色实力的少年。



他像是被细心打磨之后的璞玉,褪去了原本的灰白,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紧张兮兮,少年开始越来越多地带上了另一个人的痕迹,而他也用自己影响了原本独坐在冰冷的神坛之上的王者。



有著名的艺术评论家写到,“胜生勇利和维克托,震惊我们的黑发王子和年轻的王者看似截然不同,但仔细琢磨,他们就如同东方人所说的同一块原石上解下的翡和翠,那样的浑然天成。因为有些相似的东西太过自然,自然得好像那本就是属于他们的特色,反而不易被我们察觉。”









 

PS:

您的新章请查收哦!

还有一点点就要完结啦~

我说了不虐不虐吧,

除了哭哭的维三岁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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