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及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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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你是暮冰之华•chapter43(中)


半吸血鬼AU





维克托这辈子都没有体会过这样的疼痛,现在没有什么地方不疼痛,但在他的意识里,只有两个地方,因为太过剧烈的疼痛还有少许的触感。

一是负隅顽抗的心脏,那个已经被冲撞得无法形容的地方,第二就是脑海。

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银色的发丝在瞬间由短变长,就像是受到了体内的什么召唤一样,应和着相互诱发,银色的长发直到肩下才骤然停止生长。他原本圆润的耳尖也一分一秒地变成了尖尖的形态。维克托身体中的温度几乎不可察觉地降低了一分,但对于此时的维克托而言,差不多可以忽略不计了。

脑海中的剧痛还在继续,似乎源源不断的烧灼从下涌上来,向某一个地方压缩,更加尖锐也更加难以忍受。

心脏之中奔涌而出的高温在下一刻奔向肺部,燃烧掉了存储在那里的氧气,维克托的意识快要失去了,他扣着床单,几乎要流下泪来。

维克托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因为自己的流泪觉得丢人的人,这也使得他这个人更加真实更加可爱,他艰难地翻过身,将扔在一边的马卡钦抽纸盒抱在怀里,好像这样就可以减轻自己的痛苦一样。

这时候,德累斯顿交响乐团,这家世界上第一家交响乐团的排练大厅里,一个浅褐色长发的男子正认真地看着这个历史最悠久的乐团,他的成员们在首席小提琴的带领下练习德沃夏克的《E小调第九交响曲》。

突然,他面色一变,站起身来到首席耳边低声说了什么,然后就匆匆地离开了。

“霍尔德先生,你……”首席在男子身后还想说什么,“下一季的欧洲巡演……”

小提琴首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子匆匆地打断了,“乐团的经济工作交给我的助理,这一年我临时有事,没有重要的变化,就暂时不要找我了……”他说罢就迈开腿跨出德交总部的大门,然后打开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我是霍森菲尔,”男子报出了没有多少人知道的真名,“莫洛斯伯爵,马上赶到次维特斯酒店。”因为事情的紧急,他不自觉地用爵位称呼起了自己最亲密的人,也是他最喜爱的孩子。好吧,从某种血液关系上,霍森菲尔正是莫洛斯的上亲。

对于电话那头的疑问,这位霍森菲尔先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解释了一句“冕下转化”,就挂了电话。他和被他初拥了的莫洛斯伯爵都是西里尔公爵最信任的属下,也是当年,西里尔所托之人。

希望,时间不要太晚……

男子默默地想着,赶向了相隔半个城市的某处。

与此同时,勇利还在圣彼得堡接受雅科夫教练的四周跳集训,他已经四天没有接到维克托的电话了,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偶尔无法克制地想,是不是维克托真的生了自己的气,是不是那个任性的人被自己伤了心,所以才出去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主动和自己联系。

这些天过去勇利已经不是很生气了,他也在想,自己当时确实太过冲动,明明不是太大的事,但还是冲维克托发了脾气。

其实,意识到这些之后,勇利心里也是没底的,他不知道应该如何与维克托和好,而维克托也是如此,一直到那个意外到来。

对此毫不知情也不可能知情的青年一天天开始动摇了,维克托会不会真的不愿意和自己继续下去了?他要是想抽身离去,那么自己又该如何呢?

因为忙碌的训练,勇利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害怕这些,但这样的想法一旦出现,就像是在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这颗种子在不经意之间生根发芽,就连勇利自己都没有发觉。

要知道,有的时候,喜怒哀乐这些情绪 ,本身就是没有理由的啊!

就像维克托的最后一次转化,根本就是不可预知不可控制的事情。

不到十分钟之后,名叫霍森菲尔的男子出现在了维克托的房间里。在他后面进来的就是刚才电话里被点名叫来的莫洛斯。

两人一看到维克托现在的神情,面上的表情变了一下。这个时候,银发的俄罗斯青年已经失去了意识,由于银发长及了腰上的原因,他此时因为痛苦汗珠从额上滚下,竟有了一种不一样的美感。

维克托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昏迷,他只是无法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没有方向,他隐隐约约感觉到眼前的光线被遮挡了一部分。

心脏还在努力跳动,霍森菲尔侯爵确定了这一点之后,立刻喊了在场另一个人的名字,“莫洛斯!”

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少年模样的莫洛斯立刻推开窗口,快速离开了这个地方,而霍森菲尔匆匆给酒店的浴缸里放满冷水,又从冰箱里找出冰块放了进去。他将维克托放进冷水里,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他身上的衣服了。

因为冰冷的水在某一个短暂的时间禁锢住了燃烧的痛苦,维克托暂时地清醒了半分钟,他看着霍森菲尔,露出一个惊讶又疑惑的表情。

霍森菲尔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没有来得及多说什么,维克托就再一次被灼热的暗红色包裹起来。现在那种拉锯战越来越剧烈,这种力竭的感受,维克托从小到大,无论训练的强度再大,都没有体验过。

他闭上眼睛,在真正放弃挣扎的前一刻,听到了来自霍森菲尔的声音,“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你要放弃了吗?想一想你的祖父,西里尔冕下……”

维克托只听清除了这几句,但这些也足够了,也许想起来的还有更多,没有回归的祖父、没有等到勇利的原谅,还有雅科夫教练,还有……好吧,还有一只小野猫……

他只能慢慢地磨着时间。

忍受着每一分钟无法逃避的痛苦,在这一瞬间维克托突然陷入了某种状态中,以前无法理解的委屈都一点点化解了。也许,就是在疼痛之下,才能够明白一些事情。

两个人能够相互喜欢,就是最好最幸运的事情了!

火舌一鼓作气地奔涌出心脏,而被冲击的那个器官也奋力地胡乱跳了起来,在来回地漫长博弈之中,银发的男人像一尾鱼似的,重重地弹了一下,然后跳动的心脏偃旗息鼓被重新修复,恢复了正常的跳动,那股火焰一样的热流也冲上了脑海。

维克托慢慢恢复清醒,他闭着双眼,明显地感觉到,在脑海中眉心的位置,先前尖锐疼痛的地方,形成了一个暗红色的球形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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